|
|
|
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行业动态
空谷妙相——袁蓉荪摄影展于2016年12月3日在文轩美术馆开幕
[福宝印社] [2016/12/25] [点击 1874 次] |
|
|
|
|
|
[字体大小:大 中 小]
|
|
空谷妙相——袁蓉荪摄影展于2016年12月3日下午3点在文轩美术馆开幕
摄 影 家 袁蓉荪 策 展 人 那日松 学术主持 陈锦 主办单位 四川省摄影家协会,四川美术出版社 协办单位 798映艺术中心/映画廊(北京),文轩美术馆 开幕时间 2016年12月3日下午3点开幕 展览时间 2016年12月3日至12月9日 展览地点 文轩美术馆(高新区新会展中心南侧时尚天街南口208-1-1号) 袁蓉荪,四川成都人,从小学习美术的他19岁便开始在成都军区从事设计、宣传工作。1983年开始拍照,1988年举办首次摄影个展。自2005年起,倾十年之功拍摄分布于中国大江南北的石窟造像并出版画册《空谷妙相——时光中的中国佛窟》。本次展览呈现了从数万张照片中挑选出来的40余幅作品,内容以巴蜀地区石窟造像为主。在袁蓉荪的作品中,动态的人物与静态的造像构成一幅幅生动画面,造像仍然是信众膜拜的偶像,却也成为了浮生百态背后的那处不变的风景。 本次展览由四川省摄影家协会,四川美术出版社主办,映·艺术中心/映·画廊与文轩美术馆协办。展览持续至2016年12月9日,本次展览由陈锦担任学术主持,那日松担任策展人。
袁蓉荪的摄影——非对象化摄影 文:单之蔷 大约在5年前,听四川的朋友说袁蓉荪一直在拍石窟,拍石窟中佛的造像,对此我并未特别关注。拍石窟拍佛像的摄影师多了,袁蓉荪又能怎样? 几年过去了,一天袁蓉荪来电,说是要把他即将出版的《空谷妙相——时光里的中国佛窟》画册的彩样传给我,并邀请我写序。不看则已,一看竟被深深地吸引,看完之后,我立即给袁蓉荪发去一条微信:“《空谷妙相——时光里的中国佛窟》让我沉醉,这本来是一本以佛与佛窟为主角的画册,但你却让我看到了众生的生活世界,你的镜头让佛无处不在。这部摄影集跳出了以往人们拍佛窟的窠臼,开辟了一片新的摄影天地。” 我将他走的这条摄影之路,称之为“非对象化摄影”。 何谓“非对象化摄影”呢?要说清楚这个问题,需要明了什么是“对象化思维”。这种思维方法把世界万物看做是在我面前供我认识的对象,我是主体,物是客体。客体的形象反映到主体的头脑中,由我来认识,这是一种很普遍的思维方法,大部分人也是这样思维的。其实只要我们有自我意识,我们就会自然地把自已与世界对立起来。当然我们也有“忘我”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就与世界打成一片,忘记了我与世界的对立。但是这种状态摄影师可能也忘了摄影,因此不是我们今天讨论的对象。 持“对象化思维”的人怎样摄影呢?其实对象化摄影就是我们大多数摄影人通常所进行的摄影,甚至可以说,人们惯常所理解的摄影,就是对象化摄影,这种摄影就是把“镜头对准要拍摄的对象的摄影”。这句话好像是废话,镜头不对准拍摄对象对准谁呢?我要拍张三,当然要站在张三对面,举起相机,把焦点对准他的脸,调好光圈、速度,按下快门;我要拍珠峰,就要选好位置,这个位置一定是对着珠峰,因为珠峰是我拍摄的对象…… 这种摄影的确也产生了许多好的摄影作品。因为摄影师把镜头紧紧地对准了要表现的对象,因此对象的一举一动、美妙瞬间、奇特光影都被摄影师抓住,表现得淋淋尽致。可以说在“对象化摄影”的这个方向上,摄影师们已经上天入地,创造了无数优秀的作品,这些作品已经构建了一个摄影的王国。 虽然我们说大多数人的思维方式都是对象化的思维,但是“对象化思维”和“对象化摄影”有其局限性,行之不远。 抱有“对象化思维”态度的人容易僵化:因为他把自己头脑中的对象等同于外界的客观之物。因此有一种自信:我看到的就是客观的、真实的,轻易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其实他没有意识到:物在未与我相遇之前,处在一种自在的状态,是没有“样子”的,物的“样子”是在与我相遇的那一瞬,被我赋予的。物如果不是与我相遇,而是与一只鹰,或者与一只猫相遇,或者与一个眼睛是“色盲”的人相遇,物的样子都是不一样的。我们不应把我看到的物的“样子”绝对化、权威化、真理化......由此看来,“对象化思维”的人容易固守成见,拒绝新视角。 “对象化思维”的人总是认为“物”是反映到我的头脑中的。认为人的头脑就像一架照相机,人看一个“物”,就如照相机按动快门“咔嚓”一下,“物”就印在人的头脑中了。其实不然,人脑根本就不是照相机,人脑有主动性、创造性的功能,人脑可以构建意像,因此抱有“对象化思维”的人容易失去主动性和创造性。 前面说了“对象化思维”的优势和局限,在这种思维的影响下,摄影界虽然产生了一批优秀的摄影家和一些优秀的作品,但是显然“对象化思维”的局限对摄影的影响是深远的。摄影的思维要突破,摄影的道路要开辟。 那么还有没有另外的道路,还有没有可能去开创另一片摄影的世界呢?这样的道路是有的,这样的可能也是有的,至少“非对象化摄影”是其中之一。 什么叫“非对象化思维”呢?其实从字面上就可以理解,这种思维方式与“对象化思维”刚好相反。持“非对象化思维”观点的人认为:所谓外在于我们的、客观的认识对象,其实是我们利用感官获取的一些感觉材料构建出来的东西。这种构建出来的对象,并不在意识之外与我们相对,它就在思维之内,是主观的东西。 两种世界观对摄影有什么不同的影响吗?当然。持“对象化思维”世界观的摄影师认为我看到的东西是外在于我的客观东西,是外在事物在我头脑——这块镜子中的镜像,我的任务就是把相机对准它,把它作为对象拍下来。认为他拍下来的就是客观对象本身,是不容置疑的。这样摄影的路就越走越窄。假如他认同“非对象化思维”的观点,认同所谓的认识对象并不是外界反映到我头脑中的,而是我利用自己在外界获取的一点点感觉材料,构建出来。这个构建过程中,我以往的人生经验,当下的直观,以及对未来的期待,尤其是自己感觉器官都参与了这个构建过程。如果他认同这样的观点,对他的摄影会大有帮助。既然对象是我构建的,不是外面世界印到我头脑中的,那我为什么不去主动构建呢!可以采取各种手段,去构建事物的各种形象,用微距、广角、长焦.......甚至用X光机、显微镜…… 持“对象化思维”方式的摄影人,有一个弱项:由于其被对象紧紧地缠住,因此他看不到摄影对象与世界的联系,拍出来的是孤零零的意义缺失的影像。我们知道:任何一个事物,你只有把它放到结构中才能看到它的意义。 但是持“非对象化”世界观的摄影师就不同了,他知道他看到的东西与自己过去的生活世界相联系,与自己过去的经验和对未来的期待相联系。他知道他所经历的任何事件都没有在他的经验世界里消失,只不过是拖着一个个长长的慧星一样的尾巴慢慢地隐藏到了意识深处。 他知道:对任何一个对象的把握都以一个世界为背景。任何一次认知,实际上涉及的都比这一次认知所直接涉及的东西要多。 每个经验都有一个它自己的视域,这个视域就是多出来的东西。你总是事先就已经处在一个视域之中,通过这个视域已经事先知道了某些东西。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个世界是一个与你有着内在关联的、事先就潜在地潜含着你知识的可能性的世界。怎么理解这个视域呢?这个视域里面准备了各种“可能性”,每一种可能性都有可能在这个视域中产生。你的人生的每一种经验都与这个视域有关,或者说每个经验都与视域共存,在这个视域中准备了各种道路。在视域中,你对某种事物模糊的、不确定的意识在视域中最终与某种可能性结合,朝着一个清晰确定的方向发展,最后构建出了一个对象化的认知。 这段话虽然有些术语,但是并不难理解,这段话告诉了我们对一件事物的认知或者说经验的形成过程,或是讲明了一个对象在头脑中是怎样建构起来的,当然这里说得很简略。 用这种观点去指导摄影的话,要清楚这个对象是我头脑中建构出来的,不是客观事物在我头脑中的反映。我的头脑是建筑师,不是镜子。你不要把目光紧紧地盯住对象,而是要思考对象是如何建构出来的,你要去寻找“比这一次认知多出来的东西”。也就是要去寻找这对象从其中建构出来的那个“视域”或“背景”。袁蓉荪就是这样做的。 你看他拍乐山大佛,他的焦点却不在大佛,而是聚焦在江边的一位在江水中洗菜的妇女身上,那位妇女聚精会神地把装满鲜绿青豆的竹篮浸到水中淘洗。江水浩荡,冲洗着青豆……洗菜的妇女不知道摄影师的存在,只是在洗菜,大佛坐在江对岸的山岩上,目视着江水的流淌,人间的日常……. 他拍四川安岳县的唐代释迦牟尼涅槃图,是这样拍的:释迦牟尼侧卧在那里,神态静穆安详。但是从画面构图看,释迦佛是背景,卧佛前面是一排烧香拜佛的信众,而占据画面中心位置的是两个手持竹晒耙的村民,她们在通往佛的石板路上晾晒稻谷,旁边稻田里还有一位正在收割的农民。这幅作品构图充满张力,但这不是此图的妙处,妙在拍佛却不以佛为对象,而是拍摄在佛注视下的人的生活…… 他许多拍佛的照片,也是如此,表面上看佛总是被人“抢镜”: 一个身着红色连衣裙打着红伞的姑娘闯入了画面……两个年轻的工程技术人员扛着测量用的水准仪和标尺,站在了佛的前面。他拍摄更多的画面是佛像、佛窟在田野中,农夫、农妇在“神”的目光下耕作、照料着土地…… 为什么要有“神”呢?“神”是人的世界组成部分,是人的生存的一部分,人生有许多问题,不是人能解决的,需要有个“神”。人生有许多痛苦,需要得到安慰和平抚;人的生存需要希望,“神”给你希望;人生有许多思考,思到极致是无法解决的,这时也需要“神”,连牛顿这样伟大的智者最后都需要一个“神”,帮他解决第一推动力的问题,况芸芸众生乎。 为了礼拜“神”和“神”交流,人们经过世世代代的努力,建立了各种宗教,还建造起石窟、寺庙、教堂,并在其中安置了“神”的雕像等。尤其是历史上的佛教石窟,供奉了大量佛菩萨的造像,许多摄影师以此为对象拍摄了大量的图片,但这些作品大多数是以佛的造像为视觉中心拍摄的。有些作品拍出佛作为雕塑作品之美;有一些拍出佛作为雕塑创作的演变过程的学术价值;有些拍出佛的造像在历史岁月中从繁华到衰落的沧桑之美,但是,佛窟造像之本质在哪里呢? 佛在雕像中吗?佛为何样?那些凿在岩壁上,雕在石窟中佛的造像,显然是人们按照自己的理解和想象雕刻出来的符号,是用来指称佛的符号,这个符号是人造出来的。袁蓉荪不仅拍佛的造像和信众,还拍摄了佛像雕凿过程和保护维修的图片。 其实信众也深知这一点,否则,我们就无法理解袁蓉荪的图片中所展示的这样一些画面:供奉佛像的石窟成了堆放柴草的地方……烟熏火燎的灶房成了佛像的所在,四川安岳县孔雀明王的造像就在当地人周世夏家的厨房中。 我们知道伊斯兰教无神像,没有偶像崇拜,但这并没有影响他们的信仰。当成千上万的伊斯兰教的信众们跪地礼拜时,他们心中神的形象是什么样子呢?他们心中有神,但他们心中无神的偶像。 真正的佛是不在石窟造像中,也不在以佛和石窟为对象的摄影图片中。佛在信众的心中,在信众日常的生活世界中,佛是百姓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佛已经成了信众生活的一种背景。在摄影中,把佛拍成了背景,这是不是说佛就不重要了呢?不,真正重要的东西恰恰是让人们注意不到的背景。佛在田野上,佛在厨房里,佛在寺庙中,佛是佛的时候是不需要对像化的。 袁蓉荪深知这一点。因此,他的主题是佛的造像和雕凿有这雕像的石窟,但是他的镜头并没有仅仅盯着佛的造像和佛窟,也没有把佛像和佛窟始终作为焦点,而是把佛窟在生活中的本来面目表现出来,把人和佛像的关系揭示出来…… 我们一旦把佛拍成一个对象化的作品,照片中的佛已经成了摄影的对象或者观看的对象,佛就不是佛了。把佛变成对象的摄影,捕捉到的只是佛消隐后留下的躯壳。 袁蓉荪没有把佛变成躯壳。 这是袁蓉荪的独特之处。
|
绘版《佛教石窟东传中国示意图》 袁蓉荪绘
▲明代韦陀龛 重庆大足区石佛寺 2011年3月
▲唐代石刻残像 四川广安市肖溪镇冲相寺 2011年3月
▲唐代小佛龛 四川丹棱县双桥镇刘嘴 2011年5月
▲唐代小佛龛 四川丹棱县双桥镇郑山 2011年5月
▲唐代小佛龛 四川巴中市兴文镇沙溪村 2011年7月
▲明代佛龛 四川安岳县高升乡三仙洞 2014年12月
▲唐代佛龛群 广西桂林市伏波山 2016年9月
▲宋代华严三圣窟 四川安岳县华严洞 2015年10月
▲唐代佛道合龛 四川成都市龙泉驿大佛村 2011年7月
▲明代佛道龛 四川省洪雅县苟王寨 2014年3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