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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山国画院乔迁新址暨2016·中国画展
[福宝印社] [2016/2/22] [点击 2437 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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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川的艺术版图上,东坡故里———眉山无疑是举足轻重的板块。这些年来,眉山画家群体以整体的呈现或个体的出击,活跃于四川乃至全国艺术界,引起了艺术界、学术界的关注。这部画集再次汇聚眉山具有代表性画家的代表作,使读者能在咫尺之间,感受这方土地上一个艺术群体的创作激情、艺术灵光与美学趣味。 客观地讲,在一个地级市拥有如此一批实力不凡、有较高艺术水准的画家,实属难得。近年来,四川文化艺术界极力在打造“巴蜀画派”,尽管笔者对打造“画派”之举未必持肯定与乐观的态度,认为文学艺术之流派通常是在历史文脉的涌动中,在特定的文化语境中自然形成的,非同造物工程一般是可以在短时间内“打造”的,更认为对于一个画派的内涵及要素应有理性的学术厘清,而不应该采用贴标签的方式,自封画派或流派。但是,我们审视眉山画家的创作实践,品味他们作品中的行笔用墨及艺术趣味,却可以得出这样一个认识:或许我们难以用“东坡画派”或“眉山画派”来做为这个艺术群体的称谓,但是,这确是一个充满朝气、文气、才气、锐气的,有着艺术理想与共同品格的画家群体。这个群体的形成,当然得益于那延绵不断的历史文脉,得益于千年书香墨韵的浸染,得益于那方灵秀山川的惠泽,得益于文化自觉的时代呼唤。 眉山,地处川西之南,或许得舒展多姿的岷江之水滋润,受雄浑秀雅的峨眉之气熏染,千百年来,在这里孕育出了许多杰出的文人墨客。无疑,宋之“三苏”父子,就足以让这个地方在中国的文学与书画史上有了不朽的盛名。文脉是一条摸不着看不见的河,但是,她却源源不断地静静地在人们血液里灵魂里流淌。崇文尚艺,是世世代代眉山人尊崇的习俗与传统,是眉山人心中难以泯灭的价值追求。即便是在传统被封存被诋毁,文化被贬低被践踏的年代,这种习俗与传统,这种价值追求,在民间依然悄然地传承着、坚守着。少年的记忆总是难以忘怀的。我的少年是在眉山这片土地上度过的。那个年代,“革命”的激情几乎将传统之文脉荡涤已尽,但是在我的身边,总是有一批静静习画读书的少年,默默地将他们对未来的憧憬寄予笔墨诗文里。那时没有外在的规约,更无有计划地组织,崇文尚艺的风俗完全如自然之风荡漾在人们的心底。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当历史以蹒跚而坚定的步伐迈入一个新的时代,那蛰伏于心灵深处的延绵文脉必然会涌动起来沸腾起来。 我们明白当下眉山画家群体的形成,绝非是偶然的凑合,更不是人为的标榜,而是历史文脉延绵的必然体现,是崇文尚艺传统的自然呈现。这个群体的画家,汇聚老、中、青于一体,创作涵盖山水、花鸟、人物、书法,艺术样式有写意、工笔、纯水墨、彩墨相融之别。我之所以不把这个群体称为一个画派,不在于以上种种的相异与差别,重要的是在于这个群体中的每个个体在师承、艺术语言、艺术图式、艺术风格等方面并未形成作为一个画派应有的要素,这些要素大致饱含这样几个方面:开派画家、传承有序的源流、共同的艺术主张或理念、技法与风格的趋同性以及表现题材的相似性等。但是,这并不等于这批生于斯长于斯的画家,没有共同的艺术理想与趋同性的艺术品格与趣味。特定的自然环境,悠久而深厚的历史文化传统,使这个画家群体的艺术创作流溢出“和而不同”、同中有异的气息与品质。这些气息与品格着重体现在以下几点: 一是贴近自然的态度。眉山的画家们描绘、表现的对象多是蜀山蜀水,其中眉山及附近的自然山川,更是它们关注的题材,如峨嵋云海、瓦屋林泉、柳江烟雨、丘陵苍润都在他们笔下得以呈现。深情地表现蜀山蜀水,当然不仅是眉山画家们,而是整个四川画坛恪守的一种传统。因为蜀地丰富独特的自然环境为四川画家们提供丰富的艺术创作资源。每一个区域都有非常鲜明的自然生态,但是就自然生态的多样性与丰富性而言,许多区域是难以与四川媲美的。人们常说四川之山水集雄、奇、秀、幽与一体,这对中国历代的画家而言都是具有极大的诱惑力。特别是二十世纪以来,众多的中国画家都曾得到过四川自然山水的惠泽。眉山的画家们更是享受到独特的自然山水陶养。眉山地处成都平原的西南端,她既怀揣富饶的川西平原,也呼吸着峨嵋山脉的灵秀之气,她既受千古岷江的孕育,又得多姿丘陵溪流的点缀。山川、自然物种的多样性、丰富性,为眉山的画家们提供了取之不尽的创作素材和激发创作灵感的动力。所以,在这部集子里,无论是山水、人物还是花鸟画,呈现的物象是丰富的多样的,但是在丰富性与多样性中,我们真切地感受到生于斯、长于斯的画家们对于蜀山蜀水,对自己家乡的深情厚意。他们笔下的物象,不再是自然的再现,而是画家们凭借自我之心性与山川自然的对话,是他们将自我的情感注入不同的山水树石、花鸟竹木中,达到心与物的迹化而产生一种既能折射自然风情又能彰显自我的审美意象。这就构成了眉山画家群体在艺术创作中的差异性与倾同性的特色。 二是浪漫的写意精神。在眉山画家群体中,艺术创作的手法有很大的差异性,有大写意、小写意、工兼写以及工笔之分,但是,无论是哪一种表现手法,在一幅幅画作之中,我们总能强烈地感受到一种让心性飞扬与超越时空的精神。我曾经说过,自古以来蜀人不乏超越意识与精神,因为四川特有的地形所形成的阻隔与突破、抑制与抗争、封闭与开拓的张力,铸就了蜀人沉静而激越、执着而开放的内在品性。没有哪里的人比蜀人更能体验封闭与抑制的苦楚,也没有哪里的人比蜀人更具超越时空限制的紧迫感与强烈的意愿,没有哪里的人比蜀人更能发出“前不见古人后,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这样时空无限,生命有限的深层感叹,没有哪里的人比蜀人更能体味“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这种宏阔时空意识的深刻意蕴。不知是受苏轼豪迈与浪漫情怀的熏染还是蜀地风情的千年流转,眉山画家群体的画作里总洋溢着对自然相拥的激情,对生活品味与对生命关爱的深情,对心性自由与深邃意境执着追求的热情。写意不仅仅是种表现形式,在眉山画家群体里它成为一种内在的精神;浪漫不仅仅是激情的宣泄,在眉山画家群体里它是一种诗意心性的视觉呈现。所有,他们的画作,小,可见宏阔隽永的气度;大,不失文雅空灵的风范。东坡之遗韵,诗画城之精神,被画家们转化成了有意味的形式。 三是浓郁的笔情墨趣。在中国画坛,每每谈到对笔墨精神的深刻领悟与灵活运用,莫不认为江浙画家是无与伦比的。我们承认中国传统绘画在宋之后,重心转移到长江下游一带,绘画之旨也由重意理转向了笔墨之趣。江南文人将中国画笔墨独立的审美价值提升到一个高度。水墨似乎成为了江南的意象符号。但这并不等于水墨意趣在江南区域之外的淡化。笔墨之情之趣,并不缘自于笔墨本身,而是内在之情韵意趣的外化,笔墨的灵动与率意根本在于灵动之心率意之性。受诗画传统陶养的眉山画家,不乏诗意精神、浪漫情怀,这种精神与情怀在创作过程中自然就物化为那或雄浑、或滋润、或苍劲、或灵动的墨色与线条。东坡故里的画家在骨子里渗透着苏东坡“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的情愫,他们最能体验到以笔墨抒写主体心性的痛快与妙趣,在他们的作品中,我们看到的是恣意纵横、浓淡刚柔、缓疾抑扬的笔墨形态,在这笔墨形态的背后,我们感受到的是画家们独特个性与自由的心性,是诗性的心灵与舒展的生命活力。 大江东去,文脉延绵。眉山在这个倡扬文化自觉与文化自强的时代,其崇文尚艺的传统必将得以承传,东坡的诗画精神必将在眉山画家群体的演绎下得以光大。 我们对眉山国画院的艺术创作充满期待。
文/黄宗贤
(作者黄宗贤系:四川大学艺术学院院长,博士生导师,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美术学科评议组成员,中国美协理论委员会委员,四川省美协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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