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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味保林


作者:胡治山 [2015/9/6] [点击 2161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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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林要出画集了,以他的名气,找个画坛大腕或业内人士作个序或写个溢美文字什么的,那应该是顺理成章毫不费力的事。事实上也早就有画界名流和有作家头衔的朋友,主动请缨要为他弄墨,他居然大大咧咧的,连婉言一下都没有就谢绝了,我直言他不识抬举。
  不料一日,接到保林的电话,居然要我为他将要出版的画集整几句“是为序”的话。我好生奇怪,让一个干脆与绘画艺术不沾边也从没写过此类文字的人,为画册写序,能写出什么什么花儿来?这不仅是对自己的画作不负责任,也是陷朋友于不义啊!我劝他还是一切从实际出发,赶紧另请高明。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他老兄不紧不慢的陕西腔:”写的好不好是个水平问题,写不写可是个态度问题哟“。一点也不中听。
  好吧,既然画家这么不讲究,那就休怪我不“艺术”了。保林紧跟了一句:对,不谈艺术,就叙友情。

之一 貌似谦虚

  三十年前一个风雨交会的傍晚,我和雷鸣、克金一同为保林送行。朝夕相处五年的战友就要分别了,保林选择了退伍创业,而我们则继续呆在机关混日子,不管是主动选择还是被动留守,均心无定舵,人生前景茫然无序。站台话别,伤感无言。一首“送战友,踏征程,一分别两样情”的送行曲伴随着列车启动的汽笛声,硬是把哥儿几个整的泪眼朦胧。
  再见是在二十二年后。
  也是一个傍晚,瑞雪飘飘,风雨不再。我站在首都机场二号航站楼的接机大厅,不时踮起双脚、伸着脖子朝接机口张望。激动夹带着兴奋,期待着与战友的久别重逢。可几拨出站的人流散尽,仍不见保林踪影,就在我左顾右盼东张西望时,后背忽遭一击,虽感突然,也料定是他,转过身来,脱口一句“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啊!”他老兄却不言不语,放下手中的黄帆布大提包,一脸严肃的盯着我左看看,右瞅瞅,这还不算,完了居然围着我转了一圈。正在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他没经没绊的来了一句:”你这个儿咋还不见长呢?“接着继续一本正经地说”你个儿太矮,望不到我,我身材高大,居高临下,一出接机口就扫瞄到了目标,所以给你来了个出其不意“。一句玩笑话,把二十二年的距离缩短到就像二十二天的小别一样,我好气又好笑,思绪回到了当年。
  八十年代初,我们正是青春勃发春心荡漾的年纪,哥儿几个常常聚在一起,憧憬着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可偏偏我和保林身材一点也不伟岸,身高被当时的恋爱标准无情地划入了二等残废行列,即便是一些嫁不出去的姑娘也在大环境的裹挟下,其实是于心不忍且日后也必定后悔地把我们打入选郎择君的另册。要命的是,身高这事儿不是通过励志可以弥补的缺憾,更不是通过拉关系走后门可以解决的问题,因而我和保林常常是恨说人心不古,进而自慰浓缩的都是精华。但有时终归心有不甘,幻想有一天一觉醒来,变成篮球国手的身高,做不了穆铁柱,当个王立彬也行啊。为此我和保林当年总爱有事没事地比个头儿,从那时起,在身高问题上我俩谁也不服谁。
  见面不问好,只顾比身高,也只有保林兄干得出来,完全没有成熟中年男子的作派。明摆着的不正经,但却也看出,岁月并没有改变他的心性,保林还是那个保林。
  一番打趣之后,言归正传。“此番进京,该不是专为与我比个头而来吧?” 见我发问,保林这才漏底:我受邀参加明年春上在京的一个画展,这次来主要是想到画展的主办方“美协”商谈一下作品问题。
  保林在部队时就好画画儿,这我知道。任职军事百科美编后,他隔三差五地在《解放军报》《工程兵报》上发表的画作,我也见过。但此时听他轻描淡写说着”画展”“美协”这些与柴米油盐无关、与酱醋糖茶无涉的高端雅词时,我还是暗吃一惊,倒吸一口凉气。乖乖,我是来接战友的,这画家大哥我伺候得了吗?片刻的游离之后,拎起地上的黄帆布提包,迎着飘飘洒洒的雪花,向我那上不了台面的两厢凯越走去。管他呢,毕竟战友过。
  车窗外雪花飘飘,车窗内语话投机。原来,保林退伍后,做过工,经过商,办过企业,开过画廊,可最终发现,真正心中所向永难释怀的还是书画艺术,只有手握画笔,面朝那姓“宣”的纸,内心才得安宁,人生才有了踏实的感觉。从此一头扎进书画艺术的殿堂,两耳不闻窗外事,挥毫泼墨二十载。毕竟有心插柳,且行且远,终以”关中醉人“的雅称纵横西北大地。如今手捧真经,挥师东进。保林款款道来,而我只得感叹人生,光阴荏苒,世事不料。当年一起刀枪棍棒磋跎岁月的战友,二十二年后再见时,一个做了画家,一个做了画家的司机,跟哪儿说理去。
  谈书论画终归辞短,我还是更愿回到当年,重温那个岁月的苦辣酸甜。我切断画家的话锋:别光谈艺术了,说说”村里的姑娘“吧,小方还好吗?
  小方是保林的妻子,当年一首“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唱红大江南北,我们就方芳不分,当着小方的面叫小方,见了保林就戏称“村里的姑娘”,哪管她本是城中佳人。
  我们和“村里的姑娘”有过一次见面。那还是保林转业时她专程从陕西老家来京接保林返乡,那时他们还处在恋爱的季节。二十二年前的小方,生的白净,长的端正,虽然辫子如“村里的姑娘”一样的粗又长,可眉眼中透出的却是大家闺秀的典雅,清纯的模样一如她所从事的护士职业,堪比天使。关键是小方个头比保林明显高出。这难道是保林的刻意?自己达不到的愿望通过夫人来实现,真有追求,难怪日后他成画家了。想当年,小方的出现,还真有点打乱了哥儿几个的心理节奏,好在小方原是大方,她完全不惧军营的热情,谈未来说当下,聊文学评世态,巾帼不让须眉。只是苦了哥儿几个,有小方出现的场合,我们个个绅士派头十足,装得都挺到位;而面对保林时则个个原形毕露,毫不掩饰羡慕忌妒恨的丑恶嘴脸。
  当年站台送别,小方见证了我们战友情谊,“一样分别两样情“的歌词恰也道出了保林和我们几个战友的别样心情。
  见我问小方,保林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掏出皮制票夹,再从票夹的透明册页中取出一张二寸黑白照片递给我说,你自己看嘛。照片里的小方一改二八姑娘的羞涩,端庄大气、风韵逼人,颇有几分英国电影演员斯特里普梅里尔的神韵。我说,真是越来越迷人了啊,你小子真是艳福深厚。保林说,照片嘛免不了有点走形,“实物”可没有这么唬人。
  保林的幽默和风趣我不是没有领教,但“实物”说还是令我忍俊不禁,只是正开着车,实在是不敢笑的太真实。保林貌似谦虚的幽默,实则得意的显摆,这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风趣幽默是保林的名片,而此时他的幽默带给我的不仅是心的愉悦,更令我感觉到老战友的质朴和善良,对生活的感恩和对爱的坚守。现如今市场大潮下,揣着老婆照片走四方的中年人还有几个,何况是浪漫的画家。

之二 往不喻今

  保林是花鸟画家,尤以画牡丹荷花见长。他笔下的牡丹,也是富贵,也是华丽,但不媚不俗,很有些平易近人;他纸上的荷花,有时浓绿,有时淡墨,不管是亭亭玉立的,或是弯腰低眉的,仿佛从未进过歌厅的村姑,虽非绝色佳人,却也因无粉脂扶面而素雅干净,讨人喜欢。
  只是作为战友的我,观保林的画,在陶醉艺术之时,眼前总又会浮现出发生在当年的幕幕趣事,难道往日的笑谈都成了今日他成功的注脚?
  三十年前,座落在京西的工程兵机关大院留下了我们的青春梦想和莫名欢乐。
  大院的办公楼前有一尊毛主席挥手凝视前方的巨型石像,石像的两侧各有一个椭圆的花坛,花坛里除了花草和矮松外,一边种有一棵柿子树。每到深秋,红如灯笼的柿子挂满枝头,撩得一帮精力过盛的解放军叔叔们垂涎三尺,只是严格的军规和那个凶神恶煞的管理处长的存在,才使我们不敢近身树底。
  然而那终究是个诱惑。一日晚灯初上,行人暂稀,早就觊觎满树柿果的保林,展矫健身手,纵身树上,克金尾身其后在树下瞭望接应。正待保林在树上站稳脚根将大显身手时,那个凶神恶煞的管理处长居然幽灵般站在了花坛边。克金顿时慌了神,整个一耗子见到了猫,来不及通报保林便逃之夭夭。凶神者直视树上撒欢的保林,怒目圆睁,厉声“下来“。可怜保林这边正摘得兴起,还以为是克金的催喊,居然若无其事的说:”急什么,这上边还有几个大的没摘完呢?“。凶神者终于恼羞成怒,大喝一声”下来,跟我到管理处去"。保林这才知是大事不好,手脚一软,从树上掉了下来。
  看着保林狼狈样子,我和雷鸣慷慨献上了强忍笑声的同情,目送蔫头耷脑的保林在“凶神”的逼视下,左手托着柿子,右手揉着屁股,一瘸一跛地向办公大楼的管理处走去。约半个小时后,保林从大楼出来,一干兄弟围了上去,嘘寒问暧,大献爱心。克金似觉有愧,羞步于前,躲在我的身后弱弱地问,“那个老家伙没把你怎么样吧?“保林瞪了一眼克金说:”没事儿,他只是问我摔的疼不疼"。刚才还同情心泛滥的我们,听保林说没事儿,竟有点失望了。不要怀疑我们的友情,当时就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这样的事儿我一点也不认为应该写于保林的画集之前,只是我一直纳闷,那个傍晚,保林真就只享受了殷殷关爱,而没有遭遇电闪雷鸣?
  趣事可以不电闪,但怎少得了“雷鸣“。
  雷鸣是保林的同乡,一年的兵。一个渭南,一个咸阳。一个工程兵报记者,一个军事百科美编,不管当时说,还是现在看,都是文化人。只是文化人之间发生的故事,有时令人捧腹,有时令人汗颜。
  这哥儿俩,嘴上功夫了得,喝得美酒,食得美味。当记者的喝酒痛快,哪儿跌倒就在哪儿爬起来,做美编的喝起酒来谁也不服就扶墙。只是那个年代酒局不多,他俩多以偷食美味而留芳。
  那时军中节假日只吃两餐,下午三时的那一顿就是撑破了胃,对我们这些二十啷当的小伙儿来说,到了晚上也多是饥肠如鼓。一个周日的下午,日落西山,我和世林杨军克金一如继往的在蓝球场上挥汗如雨二打二,忽见保林背着鼓鼓囊囊的军挂包在雷鸣的呵护下,进入大院后绕过球场直向宿舍走去,样子小心翼翼又略显匆忙,鬼鬼祟祟又若无其事,虽感觉奇怪,但忙着球场争胜,也就没有理会这两个文化人怪异。
  一个时辰过去,球场归于宁静,哥儿几个拧着湿透的背心,坐在球场边赤膊相见。这时只见保林和雷鸣步履蹒跚、表情异样的朝我们度来,世林见状上前关切的问:“你们这是怎么了”?保林双手托着小腹,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费力的说“鸡蛋......都吃完了“。
  原来这哥儿俩吃罢下午这顿饭还没到晚上就盯不住劲了,遂瞒了我们,一人一个眼神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了大院,然倾口袋所有也不过三十斤全国粮票,就在路边的小摊上讨价还价,用粮票换来了三斤二十八个鸡蛋。回到宿舍后反锁房门,插上电炉,煮熟后(也许根本就没煮熟)哥儿俩分而食之。杨军早已按不住心中的愤怒,大喝一声音:“鸡蛋,还有吗?”这时雷鸣才一五一十地说,“我们每人吃到第十个时,本想给你们一人留两个的,可你们迟迟不回,就一人又吃了两个。“那不还剩下四个吗?"看来还有希望,我想。保林毫无表情的说:”后来一想,反正你们一人一个也不够吃,就索性全部干掉了,免得留下后患。这不,撑的好难受"。
  我知道,对于成功人士而言,当年的任何一件糗事,经“不良文人“的妙笔都可附会为其之所以成功的雅谈。而我实在想象不出来,这当年勇吞十四蛋的保林与今日成功的画家有什么样的关联。
  那就反证我非“不良“、亦非“文人"吧,也好。

之三 内心深处

  保林的画,题材多样,绘花种草、捕虾逗鸟,无论是小品还是巨幅,都充满了笔墨的灵性。小品有大构图,巨幅有小气候。有些画如唐人绝句,小中见大;有些画如宋人雄词,大中见奇。小而别致的《蝈蝈先生》与七十米长卷《惠风和畅》出自他一人之手,这让我想到了王维,他既能写出“松风吹解带”,又能吟出“长河落日圆”。成熟的画家,应该是有多种笔墨的。
  读保林的画,竟恨不能飞越潼关,到曾经洋溢着盛唐气象的陕西作逍遥游。
  2012年5月中旬,择闲由北京飞抵西安,在保林的画室“醉人居”,红茶一壶,欢谈半夕。于他,不啬清夜、出唾如珠;于我,却是童心勃发、良宵苦短了。
  与保林神侃,如同看他泼墨挥毫一般快意,他时而开怀,时儿静思,时而激越,时而恬淡,随着他的思绪,我一会儿漫步绿水溪边,品江南婉约;一会儿翻越岭壑沟墚,叹西北荒凉。原来画家的路并不平坦,画家的日子风过雨过,霜过雪过,嚼尽辛苦,人到中年才渐入佳境。
  老哥儿俩茶逢知己无别意,保林提议:既作逍遥游,何不再向西。遂成就了一段风情无限的新疆之旅。
  一路西行,保林之浪漫、之率性尽显无遗;抵足而谈,深感其对社会现象的忧思、对画坛铜臭的抨击,尽显了一个有担当又有社会责任感的画家风范。个中精彩,已有《新疆行》记,这里选取一节,或许能读出个多味的保林。
  ......
  告别馬兰,向延途的第二站达板城进发。在全国人民的印象中,达板城是盛产长辫子姑娘的地方,这都是因了王洛宾《达板城的姑娘》这首家喻户晓的歌。在我的想象中达板城是座荒凉的、阳光充足的、还未开发的土城,在土城的墙根下,站着一群长辫子的姑娘。怀着对达板城的好奇和心中不着四六的想象,我们来到了以王洛宾命名的达板城“王洛宾路”。下车环顾,失望至极。不仅没见到荒凉的土城,更没见到长辫子的姑娘,哪怕是一个长辫子的老太太也行啊。还是保林眼尖,终于发现了一位貌美的年轻女子,也不管人家乐意不乐意,上前就问,“你是达板城的姑娘吗?”吓得姑娘侧身急步而行。保林不依不饶,非要问个究竟,姑娘竟逃也似的跑了开去,象躲避当年的日本鬼子。也许是看出保林并无歹意并感受到了保林的幽默,姑娘跑了两步后又回头笑意满面的说,“我是从内地来打工的”。哎呀,姑娘真是不解风情,现如今假冒伪劣如此盛行,你编句瞎话蒙我们一下有那么难吗?
  就在我们有些失望欲上车离开的当口,我和随行的国良就像突然发现新大陆一样,同时喊出,“看,达板城姑娘”。原来在一路边西瓜摊旁有一个穿着维族盛装并留着长辫子的姑娘。我上前主动打了招呼,提出是否可以一起照个相。姑娘微微一笑,点头同意,国良适时按下快门。保林当然不能缺席,在我和姑娘合影后,他一把将我推开,紧紧的搂着这位长辫子的达板城姑娘留下了一张一往情深的艳遇铁证。什么样的美女能让我和保林这样的半百老头儿如此兴奋如此动心呢?不瞒你说,这样纯情、原装的达板城姑娘现如今还真是难寻,她弯弯的眉毛似月亮,大大的眼睛象葡萄,薄薄的嘴唇樱桃口,就是身材有点胖。临别时,保林搂着姑娘问芳龄,我则担心这样有些不礼貌,但姑娘似乎并不介意,虽面带羞涩但还是掩不住自豪的说:七十八。
  我批评保林,你把姑娘搂的太紧,保林道,谁说“西出阳关无故人”!
  从达板城返回乌鲁木齐,保林要去二道桥。
  对内地人来说,这里是一景。一水儿的维族建筑,一水儿的维族男女。二道桥是个商贸集散中心,商业街没什么可看的,就来到大巴札,在大巴札广场上小坐,享受西域阳光,感受维族风情。广场上放置了很多小圆桌,桌子中间撑起一顶顶赤橙黄绿遮阳伞。在广场的一隅,遮阳伞下坐着的维族一家四口引起了我的注意。一年轻的维族妇女带着两个孩子,还有一位老妇人。年轻的维族妇人当然是孩子他娘了,她穿黑衣长裙,一片套头围脖把头和脸都包围裹了起来,就露一双眼珠在外。她怀里抱着一个不到一岁的可爱的小孩子,身边还站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保林买来两瓶甜饮递给目光有些静滞的孩子,小男孩打开喝了一口,被坐在一傍的老妇人强行收了起来,满脸道道污渍的男孩眼巴巴的看着保林,样子很可怜。就在我和两个小孩子逗玩的时候,只见保林又买来两瓶饮料微笑着向我走来,我正口渴,心想保林还真象个老兄,我伸手去接,只见保林把饮料从我眼前径直塞到小男孩的手上,没我什么事。
  ……
  当时,我没有因被闪着而感到难堪,只是觉着,向来大大咧咧的保林,此时展露的细腻更接近他的内心深处。

之四 义重情真

  2011的早秋,我回家乡祭母。母亲在天之灵一定不曾想到,此刻,她儿子的战友、二十五年前那个手把手教她画画的嘻哈保林,如今功成名就的关中画家携当年的战友克金小雷,千里迢迢从陕西、从北京、从武汉赶赴大别山腹地,与儿子一起跪拜在她的墓前。
  这里我不得不提及那一段难忘时光。八十年代中期,母亲来京小住。在我因上班不能陪伴母亲的时候,母亲自己找来铅笔和废弃的纸张,随心描画一些花草鱼鸟,一来打发时间,二来也是母亲在用她自己视角抒发心中的美好。看了母亲的“作品”,我大多是哈哈一乐,母亲总会很在意的问:不像吗?而保林只要见到母亲的任何“作品”,都会加大赞美和鼓励,什么这鸟儿画的真好,那条鱼画的真像。听到保林的表扬,母亲高兴的就像个孩子。
  自然的,保林做了母亲的绘画老师,母亲也乐为保林的学生。母亲多次跟我说,小徐真聪明,我画的鸟儿只要是经他加几笔抹几笔的,就活灵活现了。保林有时为了哄老人高兴,他会故意拿着母亲的画左看右看的,然后拿腔拿调地说,嗯,画的很有进步,将来一定会大有发展前途啊。每每此时,母亲也会配合着说:那可是徐老师的功劳。
  那段时间母亲是快乐的。 快乐的母亲也为我和战友的军营生活带来了家庭般的温馨。克金小雷至今感念母亲做的黄花木耳粉丝汤,保林则每每不忘母亲亲手酿制的米酒香醇。
  日后探家,母亲总要问到战友的情况。母亲说,你们几个战友一人一个样,样样都还好:小宋好唱,小雷好动,小徐好画。听到母亲夸评他们,我竟象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向老师讨表扬似地问母亲,那我呢?母亲说,你也不错,好写。只是他年后,克金没能成为唱歌家,雷鸣没能成为运动家,我当然成不了写字家 ,但确确实实,保林成了画家——
  就当作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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